在睡觉!!!!!!

一只暖猫

我是说,对于俄罗斯人,他们觉得在极地看星星很浪漫,他们觉得在向日葵花田里野餐很浪漫,他们觉得坐热气球到草原上唱歌很浪漫,老头儿,你就没想过去那些地方吗?
这是艾米莉两分钟之前抛给他的问题。大概是谷歌来的“姑娘们最想做什么浪漫事”的排名前三位。
这个俄罗斯人坚信她脑子里的情绪小精灵都被阴险地替换成了Joy,而且每一颗记忆都是发光的金黄色大球,简直和她头发的颜色一模一样。“乐乐乐乐乐乐!开心开心开心!高兴高兴高兴!”艾米莉的脑内声音高喊着,在他面前手舞足蹈。
“最后警告你一次,我对那些东西真的不感兴趣。”
伊万弯腰,从慢得像给他开刀的主治医生那样慢的自动贩卖机下面捡起两罐咖啡,左手有点颤颤巍巍。上周,他手臂里的针管已经全撤了,而为他在医患合同上签字的,却是一个与他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的小姑娘。
他不知道她的动机或者目的是什么,揣测一个人的想法,他已经揣测了二十多年,没准这矮他一个脑袋的姑娘只是幼稚。又或者是美国女人的种族特征?不,他只见过这一个。
那罐坚硬的咖啡准是冲着艾米莉的脑袋来的,很快,她的额头红了一片,险些把鼻子撞塌了。
伊万的脾气很怪,大家都知道。于是艾米莉拉开易拉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半。当然是从伊万的脑袋上开始倒。飞溅回来的咖啡小水滴也把她的星星发卡也沾湿了。几乎成黑色的带有香味的饮料,浸满了布拉金斯基的眼睛、鼻子、嘴巴,和那条沾满了各种水渍的围巾。
“别对你唯一的朋友发脾气。”
瞧着他围巾下的衬衫也湿透了,艾米莉才喝一口剩下的半罐咖啡。她坚信那是童年阴影给伊万带来的固执,钻牛角尖,漠不关心。听说他有姐妹,在白令海峡的另一边,不过都嫁了人。
“我也是你唯一的朋友。”
然后艾米莉也被咖啡淋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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